Love is so short, forgetting is so long.
看似日復一日,也過了半載。
半年多的長度,每每要記下什麼文字就打退堂鼓的把情緒收起。
妳好嗎?至少妳已經能夠和緩的正視自己。
近日翻閱了過去的影像,原來問題始終是自己並不喜歡自己啊,那個貪婪的怪獸不停在內心擴張著。
曾模擬著給你寫信的語氣,連開場白都想過了百遍,連想對你說的抱歉與感謝也預演了一回又一回。以為可以在不聯絡剛好第三個月裡,轉達一個我很好啊你放心的訊息,可惜終究把那些話封箱、打包了。前後給了你兩張明信片,縱使冒著那意義若擺在去年的此時,會盡顯孤獨的風險。
從未寄出一張也許會失準的文字,即便是多年不聯絡的友人,也可以輕鬆問候的幾句話;但在給你的隻字片語裡,是依附著沒有辦法聯絡的時空裡諸多累積起來的陌生和揣測,不希望加重予你的負擔,所以摸黑的假想你的生活、你的情緒、更努力跨越每一句對話的陌生。
然而這不是對話。選擇了這場沒有回應的獨角戲,也許是無法拿出更大的勇氣,也許是覺得那是最剛好的距離,一個不需要誰對誰回話,卻又可以安然接收祝福的方式。
不免仍會揣測,你收到信的表情是否有那麼一瞬的安心。
因為那必然已沒有過去的想念,或許還夾雜了一些愧疚,所以好希望那幾句單純的報平安和祝福都可以欣然的被收好,儘管沒有人知道還需要多久的時間,或者也許多久也不重要了,這些曾經的親密會逐漸的疏離且消失,即便正視著這些熟悉的感受離開是活生生的殘酷,但我們仍也任它發生,就像現在這樣認清當下、也誠實的告別不那麼完美的過去,
只因那是為了成全一個更好的你、更好的我。
你好嗎?
其實,三言兩語早已無法把這張空白的明信片填滿,即便如此我仍盡力的設想收信人是我記憶中的你。
但我也知道,總會有另一個人會把你的部分寫完,而我們的篇章就留在那個因為距離而伴隨著堅強的溫度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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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此去,不再涉及你的風花
也不必掛念我雪月的天涯
總要回歸平靜,偶爾用
我們都熟悉的歌提醒
愛你的日子雖短
卻足夠讓我輾轉。』
終於承認了,那份曾經的甜美驚喜,更帶來灼傷。也不必掛念我雪月的天涯
總要回歸平靜,偶爾用
我們都熟悉的歌提醒
愛你的日子雖短
卻足夠讓我輾轉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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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冬 12/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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